學問精進

經濟學家分析人類行為時通常用上了那些什麼「功用極大化假設」或是「財富極大化假設」，但我發現要分析我自己的行為的時候，很有可能應該要用上「知識極大化假設」！古人說三日不讀書，便覺語言無味，面目可憎；而我知道如果迫我三日不讀書的話，我必定會感到渾身不自在。（題外話：如果有人想向我炫耀些什麼的話，請不要用財富，那是完全沒有意義的；要大我的話請用學問，你比我懂得更多的東西我才會感到不安。）

雖然讀書其實花不了多少錢（一本大學程度的Biology只需三數百元，一天一個chapter也已經可以看兩個月了），倒是可以安靜下來讀書的時間比較難求。大家只要看看我近來寫blog的疏落程度，便知道自由的時間是何其有限的了。

不過，正如路是人行出來的，時間也是由人去抽出來。而我最近則慣常在返工前放工後的乘車時間計大學程度的pure maths。不要小看這短短的數十分鐘，日積月累其實也頗為可觀──這一個月我自修了real analysis（實數分析）、group theory（群論）和complex analysis（複數分析），自覺學問精進了不少，感覺真好。

生命(2)

折騰了幾天，終於可以再找到時間完成上次那未完成的話題：生命是什麼。

早前我用熱學第二定律去define什麼是生命，這可以說是科學家們所喜歡的定義，對我們這等凡夫俗子來說委實沒有多大「指導作用」。我喜歡另一個簡單得多的說法：我們的生命就是我們所擁有的時間。時間即生命──這五個字是我從林語堂的文章中所看到的，很是清脆俐落。

由我們瓜瓜落地的那一刻，到我們徐徐老去的最後一瞬，我們擁有的是數十年的光陰。我們的人生是成功或失敗，我們的日子是快樂或哀傷，全在於這幾十年的時間我們如何渡過。正如康德所說，我們是戴著時間和空間的眼鏡去認知這個世界；沒有時間，也就沒有所謂生命。

為什麼一個人犯了法要關進監倉裡？羅馬法有所謂的以牙還牙（jus talionis），從某個角度來看，那是再公平不過的法則。只是身體所受的傷害有機會不能復原，而這世上有時會出現怨獄或誤判，所以後來才出現所謂的監獄。坐監是什麼？就是被人扼殺了時間，也就是失去了部份的生命。

在寫這篇blog的同時，我在youtube尋回了吳國敬的舊歌＜我說過要你快樂＞。第一句是這樣的：生命似，無數連續細小故事。生命，也許就是這個意思。

生命(1)

我又被人投訴了。話說這個星期有多班學生不約而同問我為何仁仁你近來沒有update你的blog呀？我不是在找藉口，但說句老實話，環境的改變著實令到我覺得時間越來越不夠用。無奈欠債總是還的，稿債更是不還不可，因為同學追看我的blog可以說是的我的福氣；所以今早下定決心，無論如何不夠時間也好，也要打下這一篇blog。

談起時間這個話題，突然有點衝動想和大家分享一個很serious的問題：不知大家認為生命是什麼呢？沒錯，很終極的問題，what is life？

書桌上有一本bio書，作者在chapter one為生命下了一個很不清晰的定義：life is a very special category of energy utilization，跟著便去談論一大堆什麼光合作用和食物鏈了，實在是觸不到問題的核心！其實我是知道這定義是想說什麼的，只是當中涉及了物理學中的熱學第二定律（second law of thermodynamics），頗為involved，因此作者才不好意思在chapter 1便直接道出。

根據熱學第二定律，能量必定從較有秩序的狀態（organized）消散到較無秩序的狀態（disorganized）。我們可以用海邊的細沙作比喻：假設我們在沙灘上堆起一個小沙丘後便在陽光下午睡，在海風的吹拂下，這沙丘到最後只會被吹的凌亂不堪，而絕對沒有可能被吹成一座城堡！又正如我們的家如果沒人收拾的話，亦只會越來越混亂一樣…。

我想聰明的你也許已經猜到了。在絕大部份的情況下萬事萬物都是從有序走向無序的，唯獨是生命這一奇蹟，在成長的過程中，或在受傷後身體自我修補的過程中，生命作為一封閉是由無序走向有序的！因此從某個角度來說，生命是違反了熱學第二定律。這就是作者所說的very special category of energy utilization。

這定義當然不無道理，但卻有點兒學究，對我們做人處事沒有什麼大幫助。所以我還是喜歡另一個看法多一點，不過，今天我又沒有時間了，下次再和大家談吧。